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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人绝望时，任何诱惑都起不到作用。
极速战队的十三位死士，在得知那些真相后，已经萌生了死志。
“慢……”
周毅面色微变，沉声喝道：“灭族之仇，不共戴天，难道你们不想把那个欺骗你们，利用你们，把你们当成杀人工具的家伙千刀万剐吗？难道不想结束那份血海深仇吗？”
十三人闻言，全都心神巨震。
复仇吗？
是的！
他们应该复仇。
可是……
那人是他们效忠数百年的主子。
周毅心里明白，他必须要激起这些人心里的执念，让他们有一个活下去的希望。
仇恨，是剧毒。
但有时也能成为良药。
周毅盯着他们十三人，蛊惑道：“如果你们的亲人泉下有知，得知你们已经知道真相，却窝囊地选择自杀，而不是为他们报仇，他们能死得瞑目吗？当他们带着那份怨念，无法重新投胎，在深渊凝视着你们，他们会痛苦吗？当你们自杀而死，在深渊与他们相聚时，你们又该有何脸面见他们？”
“都给我抬起头，都他娘的看着我。”
“我告诉你们，你们都是人，都有独立存活的资格。”
“你们的父母，无法决定你们的命运；你们曾经的主子，也无法决定你们的命运。”
“你们苟活数百年，吃了多少苦？遭了多少罪？付出过多大的代价，才成长到现在的地步？”
“这么憋屈的死，你们的灵魂能够安息吗？”
“难道你们也想变成怨灵，置身在深渊之中，永远沉沦在痛苦之中吗？难道你们也想变成怨灵，永世不能投胎转世吗？”
“与其这样，你们还不如那些心智里充满杀戮的修罗。”
“为何为人？”
周毅的怒吼声，如同一柄柄重锤，砸进众人的心灵深处。
他们的眼神里，渐渐被仇恨取代。
尤其是周毅近乎吼出的“为何为人”，在他们的心海中砸出了缝隙。
仇恨喷涌。
他们不想死了。
最起码不想现在死去。
仇恨的种子，在他们心海里生根发芽结果，浑身气息渐渐被凶焰取代。
“杀了他。”
一人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。
“杀了他。”
“杀了他。”
“杀……”
其他人浑身剧烈颤抖，眼睛变得血红，浓郁的杀意仿佛能够化作实质。
周毅笑了。
那灿烂的笑容，在周围一众属下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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